无声的气场扩散,蒂娅又一次感觉到苏克发出异样的气息,这次的气息还特意的绕过了自己。被笼罩住的畜生无一不瑟缩,狼耳朵向后折去,并把呲着的狼牙收回。
一声狼嚎从正面传来,瑟缩的狼们有重新打起精神,再次表现出他们的凶恶。灌木丛“沙拉”声后,一直雪白的巨狼从中钻了出来,他的体形比其他的狼大了不止一倍,雨水打在它雪白的皮毛上,竟沾不湿它,从两侧滑了下去。这是它们的王,毫无疑问,它是只魔兽——白狼狼王。
它们的王来了,所以显得无所畏惧。弓起身子,只等王的一声令下,他们便会冲出去,将中间的食物撕个粉碎并送到王的面前。
白狼半眯着眼睛,打量了一下中央的食物,向天嚎叫。
苏克将第一个扑过来的狼用回旋踢踢飞,一脚直接击碎了它的下颚。旋转的时候,又将双手的匕首投掷出去,把从蒂娅背后扑向她的两只饿狼钉在了树上,直接穿透心脏。随后便被群狼团团围住,蒂娅连他的影子都看不见了。
本来有两只狼就足以料理了蒂娅,更多的狼去围剿看起来更强的苏克去了。但那两只狼被苏克杀了。自己的英雄正在被“分尸”,她却什么也做不到,就算逃跑也还是会被追上,成为它们的口粮。她双腿也因恐惧而瘫软下去,坐到了地上,更多的泥污浸没了她的紫裙。
这时,有两只加入不到分尸苏克的阵营的狼注意到了蒂娅,它们俩个先后向蒂娅扑了过去。她害怕的闭上了眼睛,伸出手用匕首去阻挡,可是匕首被头狼夺去,扭头松口便扔到了远处。她被那头狼压在了身下,躺进一滩冷水中,睁眼就看见了对方的血盆大口,向着她的脖颈去了。她急忙用手去挡,钻心的疼痛立刻从手臂传到了大脑里。她被剑划过,被人用拳头打过,却从未受过这种痛苦。
她哭声被噎在了喉咙里,因为第二头狼紧随其后,一口咬在她的脖子上。鲜血四溅,染红了那滩冷水。她的意识渐渐模糊。
周围的声音都消失了?她睁开了眼睛。
也不是没有任何的声音,还有蝉的独奏,和鸟儿们对清风的私语。映入眼中的场景是一片高耸的玉米,在那远处还能看到比玉米更高的栅栏。清晨的太阳还没有那么热,今天天上的云朵并不算太多,看起来中午的时候就会热起来了吧。四周都是一片祥和而安宁的样子,哪还有什么暴雨、森林、狼群?
蒂娅记得这里,这里是她家的田地。小时候,她能从这里玩上一整天。
“你终于来了。”一个声音冷不丁的从她右侧发出,把她从思绪中拉了会来。她被吓了一跳。
蒂娅转头,便看见不远处的那道紫色。她穿着和蒂娅一样的紫色裙子,以及长筒袜和短靴,拥有和蒂娅相同的面容,唯一的不同便是她的那双紫眸。就像是蒂娅还有个双胞胎的姐妹似得,画面诡异极了。
此时那个女孩正蹲着,用手中的铲子把一只蚯蚓给截成了几段。随后,又像是玩腻了一样,随手将手中的小铲子一扔,便看向了蒂娅。
“噗咔”她笑了出来。“你是怎么弄的,怎么这么脏?”
蒂娅闻声低头,便看到了自己一身的污泥。那个小女孩蹦蹦跳跳的跑到蒂娅的身边,挥了挥手,空气便开始流动,形成的狂风,包裹住蒂娅。几秒种后,尘埃落定,蒂娅的衣服已经洁净如新。
“嗯,这回干净了!”小女孩开心的笑着,又发觉的对方不理自己,便将脸凑了过去。“怎么不说话了?不记得我了吗?”
蒂娅恶狠狠的瞪着她,脱口而出“我当然记得,你这个恶魔。”
“噗咔,竟然叫自己的救命恩人为恶魔~”小女孩旋转着远离了蒂娅,紫色的裙子带着蕾丝飘舞在半空。“当年你不慎落入水中,可是我救了你啊。”她停下了,裙子便落下了,歪着头看着蒂娅。“我呼唤你很多次了,你都没有进来,这次却主动自己进来了,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呀?”蒂娅不应,只是看着她。
她撇了撇嘴“喂,你能不能别在继续装下去了?你应该已经知道,我即是你,你即是我。”蒂娅的身体颤了一下,把头扭开了。
她继续说着:“为什么不接受我,我可是你自己的力量啊!”
“……”可是得到的依旧是沉寂。
于是她快步的走向前,对着人咆哮“即使是为了自救也不行吗?我可不想死!”吼叫声将树上的麻雀惊起,那些麻雀在二人的头顶盘旋几圈,落在了另外的几棵树上。
蒂娅扭回了头,对她说:“我不能接受你,你是封印在我体内的,恶魔的力量。我不知道把你释放到外面,这个世界会变得怎样糟糕。”
她勾唇,话锋一转,一字一顿的说:“那如果,是为了,他呢?”她的眼中满是狡猾。
蒂娅愣住了“谁?”她的声音都带上了颤音,似乎想起了什么。
“当然是苏克啊。接受了我,你就可以拥有足以救他的力量了。”小女孩的声音中充满了诱惑力。
蒂娅立刻回答道:“我接受你,请你帮我救他…”她没有丝毫的犹豫,世界和苏克她都不用放到天平上去比较。“替我…喜欢他…”说完就闭上了眼睛,双手紧紧抓住裙角。
小女孩张开了双臂,拥抱住蒂娅,安抚着她因害怕而颤抖的身躯,从她的耳边轻轻的说着:“放心,我即是你,你即使我…谁也不会消失…我们只是合二为一了…”整个世界,无论是蝉鸣还是高耸的玉米,都随着她们的拥抱一齐消失了,就像是从来没有存在过似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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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轰!”
现实中的蒂娅本来面如死灰,却突然睁开了眼睛,呼啸的风化作片片利刃,把撕咬着她的两只狼给切成了肉块。狂风将她的身躯托起,悬浮在半空,身上被撕裂的伤口宛如花瓣般愈合了。她的头发也快速的生长,将头发绑成马尾头绳滑落,头发散开了,随着风在飘动。
所有在苏克那边的狼都停止了分尸苏克的过程,它们望向了蒂娅,连一直在观望的白狼王都警惕了起来。蒂娅在高出看到了被围咬的苏克,他没事,只是身上的衣服被它们咬出了许多的口子。
天空传来了隐约的雷鸣,雨的沙沙声杂乱无章的演奏着。蒂娅突然想应和着自然的节奏来跳一支舞,有了这个想法,悬浮在半空中的她不由自主的动了起来。那是一只不知名的舞蹈,空气随她的身姿动了起来,强劲的气流凭空产生,绕过苏克,将所有的饿狼都抛到了半空,包括那只白狼王。
苏克想起来了,十一年前的那场战争。足以与另两大帝国抗衡的第三大帝国——休顿联盟,与大陆东南角魔族的战争,史称人魔驱逐战。人族的胜利给魔族带来了毁灭性的灾难,蒂娅的村子就是牺牲品之一。十一年前,最后的魔王暗之一角被人族勇者霍根斩杀,各魔王的宗亲也均被屠杀。而蒂娅的血脉,苏克可以确定,是来自于风魔王加隆米萨的血脉。
当初那些圣骑士肯定没有想到,也永远也想不到,他们带出来的是魔族剩余的唯一王室血脉。她的是真正的魔族公主,她的全名应该是洛蒂娅-加隆米萨。
一舞终罢,半空上的狼们早已被数以千计的风刃给砍成了肉泥。随着蒂娅最后的转体完成,那些失去了依托的血肉纷纷落下,与天空之上的隐约雷鸣相辅相成,就像是为王的诞生而献上的礼花和礼炮。唯一落下的完整的东西,只有那只白狼王,它的毛下皮肤满是小口子,涓涓的留着鲜血,奄奄一息。
苏克抬头看到了向自己飞过来的蒂娅,视线却一阵模糊。他所剩的魔力虽然能维持身体的构型,却连一分多出了维持意识的魔力都没有了。
他向前倒去,蒂娅加速飞过去,让他倒在自己的怀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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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不知什么时候就停了,森林雨后湿润的空气,似乎有着玻璃的质感。太阳温暖的光在树枝间穿梭,又经无数水珠的折射,将本应昏暗的森林映射的光彩浮动。大雨过后,森林就变成了新的了,树叶绿的透亮,就像一片片翡翠挂在树上。
泥土被雨水润湿,发散出好闻的清香。有的地方还留有渗透不进去的积水,大小不一,深浅不等,半山腰上的一滩积水,历经千辛万苦,终于渗透了石山。一滴水从山洞的顶端落下,砸在了苏克的额头上,溅起一朵水花。
水滴那冰凉的触感弄醒了他,于是他睁开了眼睛,看到了黑漆漆的洞顶。他想移动下身体,坐起来,可是在起身的时候,感觉到一个重物正压在他的胸膛处,使他一下子并没有起来。他看过去,立刻惊呆了。
他躺的是一块突出于洞口地面的平整巨石上,胸口上却趴着个女孩,她跪在巨石下面了。虽然只给了他一个侧颜,却令人惊叹。女孩因为他的动作,也渐渐醒来,她抬起身子揉了揉眼睛,看清了苏克。她开心的笑了,扑到了苏克的怀里,紧紧的抱住了他。苏克看着她的紫色眸子,有些不确定的问。
“你是…蒂娅?”
她眨了眨眼睛,脸上写满了疑惑。苏克将她拉出了山洞,找了一片足以做镜子的积水,让她看积水中自己的身影,她也立刻惊得说不出话了。
平静的积水中,映出一位近乎完美的少女。她原本绑着头绳的褐色马尾,现在变成了柔顺的淡紫色长发,并且一直长到了她的大腿。原本有着雀斑而且稚气未脱的小脸,现在雀斑消失的一干二净,并且美的好似妖精。她的身高也在一夜之间长了许多,原本只到苏克的腰部往上一些,现在已经到了苏克的下巴,身材也随着身高的增长而发育了起来。除了身上染了泥土而且有些小了的连衣裙,这位少女似乎是完美的。
蒂娅抬起手,抚摸着自己的脸,入手处光滑而细腻,完全在积水中找不到以前那个自卑的小女孩了。她猜到了,这也是完全接受那个恶魔带来的改变。
看起来并没有那么糟。她心想着。于是她抬起赤足,学着记忆中那个恶魔的动作,快速的旋转了起来,裙子随着她优美的动作转了起来,最终又落下。她双手背到身后,用她那美丽的紫色眸子望向了苏克,笑着说“苏克,你看,我变的漂亮了!”她的话语中没有丝毫的胆怯了。
苏克却皱着眉头,沉吟片刻才对她说:“蒂娅,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吗?”
这次换蒂娅迟疑了,她收敛起了笑容,轻轻的点了点头:“嗯…”
苏克整理了一下语言,开始为她讲述十一年前的那次事变。他告诉了她应该知道的一切,她种族的毁灭,她血统的断流,她家庭的破灭。甚至当年有哪些公国参与了绞杀,他都告诉了蒂娅。当然,他也隐瞒了许多事,比如,他是如何知道这些的。
最后,他这么说道“…蒂娅,你的全名,应该是洛蒂娅-加隆米萨。”
在他说出最后一句话后,蒂娅低下了头,长久的沉默过后,她终于重新抬起了头“原来,我真的就剩孤身一人了。”她眼眶中含着的泪苏克都看到了,在眼眶中摇摇欲坠。
苏克苦笑,走到她的身边揉了揉她的头继续说道:“据说,在帕奇深渊中,有着当年成功逃出屠杀的魔族——你的族人。你要去吗?”他并不确定,因为那是十一年前无意中搜集到的信息。
但对蒂娅来说,这个消息无疑是个重磅炸弹。她用略带哭腔的声音对苏克说:“苏克…带我去…好吗?”
“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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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一个月后,巴拿镇)
本大叔慵懒的躺在上,数着今天的收成。他在这条街上开旅店已经二十年了,街坊邻居知道他那守财奴的性子。
今天的收成还算不错。他将数过的钱币扔回柜台里,又望了望窗外,外面已经完全黑了瞎来。他想,或许不会有什么人来把,他这么想着的时候,大门处便传来的推门进来的铃铛声,那人转过转角,来到了较为空旷的接客室。跟着他从转角走过来的还有一位,二人有着极为相似的打扮——褐色防水布制成的斗篷遮住了全身。
先进来的那位四处打量了一下,径直向柜台走了过来,从斗篷中探出的手往柜子上扔了两颗金粒。“双人房,要两张床。”他的声音很清晰。
本大叔看到他们这身打扮,立刻就想说自己这里已经没有空房间了,但在对方扔了两粒金子之后,脸上的满脸周围立刻开出了一朵花。他麻利的将金子收走,从一旁的立柜中摸出一把钥匙,说“二楼,209,倒数第三个房间。”对方什么也没有说,伸手接过了钥匙,转身招呼自己的同伴。
“走了,上楼。”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向了楼梯,他的同伴则是缩紧了斗篷,在他身后跟着上了楼。于是又留下了本大叔一人在接待室了,他的脸色有些不自然,紧盯着上楼的二人。在二人的身影完全消失之后,他起身,冲出了门。
他出了门,拖着长年肚子上的积蓄,快速的向西镇口跑去,他的额头滑下了大滴大滴的汗水,但他脸上的每一块肉都表达着兴奋。
在那人接过钥匙时,他看到了那人的脸。金发,蓝色的眼睛,十分帅气,而且还带着个同伴。那个同伴他不太确定,但那个金发男子,和半个月前领主新发布的通缉令的描述一模一样。哦!另一个也许就是那个衣衫褴褛的小姑娘吧。
他又想到了通缉令上的报酬,那是足以买下十座他这样的旅馆的价格。想到这,他不禁加快了脚步。
蒂娅和苏克来到了房间,她将自己的斗篷解开,挂在了门上的倒勾上。苏克则是把解开的斗篷直接扔在床旁,躺在了自己那张床上,闭上了眼睛,进行调息,他的魔力只恢复了一小半。
蒂娅甩了甩自己的紫色长发,坐在了另一张床的床边,张口想对苏克说些什么。
“想说什么就说吧。”苏克突然睁开了眼睛。
“啊…唔…”她却迟疑的几秒。“那个男人,一直在盯着我们。和之前的那些人的目光还有些不同。他好像…又慌慌张张的跑了出去…会不会…发现了我们…”她的声音越说越小,还好房间中足够安静。声音中没有丝毫的恐惧。
他们刚从森林中出来的时候,苏克便带着她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,还是原来的那一身,却穿出了完全不同的效果。她因为血脉觉醒而变得异常美丽,走在路上,每位男性都向她行了注目礼,并在她身上挪不开眼睛了。她从未受过如此多的关注,也从未清晰的感知到他人的视线,这让她很不自在,紧紧抓住了苏克的袖子。苏克回头看了她一眼,就带她去买了两件防水布的斗篷。不久,他们又看到了自己的通缉令,走在路上就在没脱过斗篷。
他们两个都很讨厌麻烦的事。
苏克又闭上了眼睛,三秒后,嘴角勾起了弧度。他起身走过去,轻轻抚摸着她的头顶,从窗外的使她的紫发披上了一层银霜,显得更加神秘了。他轻声说道:“没事的,睡吧,今天走了一天了。”
“嗯…”蒂娅十分乖巧的躺下了,苏克将窗子的窗帘拉上了,整个房间失去了最后的光明,变得一片漆黑。他转头,便与那双永不熄灭的紫色眸子对视了,他笑了笑。
“快睡吧,明天有很有趣的事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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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晨,蒂娅顶着还没发威的阳光,默默地跟在苏克的身后。他们走在平整的官路上,身后小镇的轮廓逐渐模糊,看不清了,路旁茂密的灌木沙沙的响着。
她昨天晚上没怎么睡好,做了个奇怪的梦。梦里,她一直在那里做料理,身旁还有一个|“她”,和她长得一模一样,那个“她”说什么,蒂娅便做什么,她不能反抗“她”的声音,身体是自己动起来的。蒂娅将一条条昂贵的水生食材切碎,又去把日常的蔬菜放在锅里或是炸或是煮。从皇室佳肴到家常小菜,每做完一道便将其端到不知有多长的长桌上。
本应只有几个小时的睡眠,在她梦中的感知被无限的拉长。不知过了多久,当她把一道佳肴摆在长桌尽头的最后一个位置之后,那个“她”便没有指令了。蒂娅转过头看了过去,因为是在梦里,所以没有丝毫的疲劳。“她”笑了笑,隐入厨房角落的黑暗中了。
于是,蒂娅便醒了,那些梦境中的记忆却深深的印在了她的脑袋里,无法忘却。她昏昏沉沉的走在苏克的身后,对方却停了下来,于是昏昏沉沉的她撞到了苏克的后背上。她捂着鼻子,歪起身子看向苏克的前面,平坦的官路上空无一人。
“喂,你们都出来吧。不是已经把我们包围了吗?”苏克突然喝道。随后,一位身着管家服,头发全白的老者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无人的道路上。他的腰挺得笔直,面色红润,有着不输于年轻人的血气。
他对苏克行了个管家礼“不错,年轻人,如果连这个小把戏都察觉不到,就太让老朽失望了。”老管家笑的很和善,拍了拍手,周围的灌木丛响起了整齐的铠甲声,埋伏在其中的伏兵一齐冲了出来,将二人紧紧围住。“毕竟你是敢羞辱‘赫尔伯特’的人啊”他又眯了眯眼睛,像只老狐狸。
这是极为烧钱的重铠骑士,据传赫尔伯特家中存有百位。这百位足以战胜同等级别的千位轻步兵壮士,甚至是两千。这里放眼望去就能看到二十位重铠骑士。还有十位弓手,十位魔法师,看起来都是中阶以上的。赫尔伯特家族为了他们可谓是煞费苦心。弓手张弓搭箭,伺机待发;法师周围围着术式的圆环;重铠骑士们提起长枪,将枪尖对着中央的二人。全部都只等老管家的命令,便出击。
苏克摘下斗篷的帽子。“我并不记得冒犯过这个家族。”他没有印象,这些信息他都懒得去收集。
“你说没有冒犯?那你还记得本大爷不?”苏克循声望去,看到了那个在约里镇遇到的小少爷,他跟着那些骑士一起出来的,却被苏克自动的忽略了。现在苏克给了他一个正眼,他装作回忆片刻才想起来的样子,戏谑的说。
“啊。是你啊。抱歉,你在这做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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